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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远后，范闲抬头思考了一会，给鹤鸣发去了信息：“我等会把一个少年的信息给你，你派几个“天师”跟一下。”
“你要做什么？”表盘对面，鹤鸣传来了不解的声音：“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吧？”
范闲笑了笑：“嘻嘻嘻嘻......去做，我等会给你个好东西当报酬。”
...
翌日的下午，范闲搭了尖刀二组组长的顺风车，再次来到上城区的宴会大厅，听着司仪的高唱，迈步走入大厅中。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沉稳停步，脱帽施礼，将外套交与侍者，一步、两步、三步，驻足，右转四十五度面朝众人微笑颔首示意确保更多人能看到，继而前行，一步、两步……行至与自身地位相符之区域，接过侍者递上的美酒，执酒与旁侧之人交谈，引联邦诗人之诗，颂赞联邦。
正在与人公式化攀谈的哈尔市长目光不经意扫过正在和两个宗族子弟低声交谈的范闲瞳孔微颤。
怎么回事？你特么换人种了？
此后两日，觥筹交错，众宾欢也......
两日中，人们彼此介绍着早就知道身份的人，然后交换早就知道的联系方式，说着公式化的客套话，并公式化刻意不把话说完，给下次交谈留下契机。
宴会奢靡吗？奢靡到了极点，但却完全与享乐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和放松两个字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公式化的书面语言在彼此交换，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礼貌且不失体面的回应。
总共三次晚宴，第一天范闲并不适应，第二天宴会范闲尚且还需要耗费精力来应对，而到了第三天的宴会后，他已经彻底放空了大脑，任由自己如同一台机器一样应对着他人的交谈和低声轻笑。
这里的女士很漂亮，先生们也很有礼貌，大家说话都很好听，不会让人感受到任何冒犯，但范闲还是更喜欢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念念经，或者抓个人去任何探测器都找不到的石山放松自己紧绷的精神。
因为到了第三天时，他意识到了，自己参加这样的晚宴没有任何意义，所谓的结识没有任何价值，哪怕彼此交换了联系方式也几乎绝对不会用到。
那些宗族子弟和高官会出于礼貌收起范闲的联系方式，但在宴会结束后，多半会出于实际的价值考量交给侍女或者管家，要么被丢掉，要么就堆放在一大堆他们一生也不一定用上的联系方式里。
他始终是作为一个局外人站在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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